资讯来源:《世界》杂志
无论是否对自然负有责任,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人类常常驱使着自己去寻找财富。因此圣费尔南多·阿塔巴波成了橡胶之城。在上个世纪初,过度的繁荣促使暴君Jose Tomas Funes企图宣布亚马逊州的独立,后来,他在圣费尔南多大广场的大树底下被执行了枪决。于是这些合成橡胶的产业分崩离析。十五年之前,公共权力机构又决定复兴橡胶产业,并且种植了数千公顷的橡胶树。然而在此期间,经济观念发生了转变,人们不再通过砍伐处女林来种植橡胶树。圣费尔南多在奥里诺科河的尽头艰难地生存着,但是这里的夜晚却更为温柔了。小路上出现了嬉戏的孩子,街坊们都围坐在桔黄的路灯下或站在大门洞开的房屋前。酒吧里,男人们都围绕着桌球台,随着忧伤的墨西哥民谣,空酒罐开始在酒吧的一角渐渐堆砌。当一家人“还愿”请客的时候—当地人在生病时会向圣灵许愿,以求康复,痊愈之后必须请客还愿—全村的人都会来到他家,喝几杯朗姆酒然后随着歌声扭动肢腰,直至天明……
在圣费尔南多对面,有一个名叫阿玛纳班(Amanaben)的哥伦比亚小村庄,一些秘密交易就在那些房子里悄悄地进行着。村里有许多淘金者,他们把淘来的珍贵金砂出售给别人,从中牟利。José是个来自卡利(Cali)的哥伦比亚人,他走进自己那家杂货店的里间,重新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管药片状的东西。他把这些“药片”小心翼翼地倒出来,桌上便留下了一层金黄色的砂土。根据这种金砂的品质,José的购入价格是每克21000玻利瓦尔(bolivare,委内瑞拉货币单位)至23000玻利瓦尔,而他在伊里尼达港卖出的时候,价格可以增加10%。“这不是很多,”他承认,“但是在这里,只有这个可以做。在卡利的时候,我是没有工作的……”
为了找到非法开采这些矿产的人,我们不得不放弃独木舟,在浓密而又杂乱的森林中连续走上两个小时,沿着奥里诺科河溯流而上,到达很远的亚帕卡纳山(Yapacana)。事实上,我们在这条没至大腿的河流中涉水而行的时候,心中都在暗暗祷告,希望这铁锈色的液体里不要藏着什么有毒的家伙。突然,我们在一片被烧毁的古代窝棚骨架和树丛之间看到了一块布满坑洞的空地。有两个人一看见我们就转身逃进了丛林,过了很久这两人才走了回来。先回来的是一个年轻人,他倒戴着鸭舌帽,用皮带把一柄大砍刀斜挎在身上。在他身后,一个干瘦的男人赤着脚从泥浆里向我们走来。Danielo今年四十岁,但看上去还要更老上十五岁左右。他来自曼德林(Medellin),曾经在圭亚那(Guyane)搜寻金矿,现在打算来这里碰碰运气。他在这种湿热不堪的环境下,从早到晚地挖掘、排水然后筛滤,不过还是一无所获。Danielo已经有两年没有见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了,但是他没有办法回家。这时候,另外几个男人还有一些半大小子偷偷溜出了森林。他们之所以逃走是因为有个放风的家伙把我们当成了边防卫队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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