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像是一个口袋装着许多花种的旅人,一步步走在荒凉的土地上。不知何时,口袋破了,花种也就一颗一颗地漏出来……
回忆也就这样一点一点漏出来,在我的脑子中开出满地的灿烂。这竟使我不知道哪一朵花开的笑容在此刻里显得更加迷人,他们就像一个和谐的整体,整齐有序地跃入我的眼、我的心。
回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结束,我一时间竟也无法回答,只是觉得本该如此,向来如此。
缓缓闭上眼帘,打开回忆的闸门,是从与李老师的初次见面开始的吗?还是之后的上课生活?亦或是迈进校园的时候,其实种子早已经开始蕴育生命的力量?
人总是很奇怪,当他在某一个地方的时候,他总会抱怨这里这儿不好,那儿不好。但他离开时,却会生出不舍之前——难得这样就要离开了吗?就这样?
老师说初三这一年是很快的。
其实刚开始我对此极不以为然。觉得老师总会这样“骗”我:在一年级的时候,老师说一年级是打基础的时候,是最重要的;当我上三年级的时候,老师说三年级是分化严重的一年,是最重要的;而我上六年级的时候,老师说六年级是总结的一年,是最重要的……
但这回我错了。初三一年真的好快,无数的考卷,无数的知识点被疯狂地塞进这冷清的一年,使我很难,甚至根本没有机会体会一下这种愁惘与不舍。于是这种感情你根本无法在初三这一年体会到。这一年实在太热闹,又太孤单。
而那么多的记忆也就那样被压在心头。还记得老师“请”吃四果汤的那份愉悦,亦记得元宵节吃汤圆时由心散发出的温暖,也不会忘了当初,我们一起唱《兄弟》时的那种亲切。
那时已经是临近中考结束,已是考英语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我还记得那时,我们把电灯关了,就只有投影仪发出的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清凉而温暖。大家唱着,笑着,为即将来到的长达两个月的暑假而兴奋。而现在的我竟想起当时我还打趣着对临桌说:“我们不是应该唱着唱着就泪流满面然后哭着抱在一起么?”可能是我们都太善于隐藏自己了吧?那埋藏了几个月的眼泪终于流下……
也许某一天,当我们终于转身看去,必将一地的金黄,一地的灿烂,一地的悲伤,那样美丽地盛开在我们走过的路上,我们遇喜事而悲,遇悲事而喜——那是种子,终于开出了美丽的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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