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几时,“呵护”还被当时文人鄙弃为滥用的“肉麻之词”时,人们已在口语中频繁的使用。当岁月抹平了那或许是偏见的风沙,这个词早已登上了大雅之堂。当破碎的心灵几欲疯狂时,“呵护”如同一滴千年佳酿,麻痹了心中的燥动。
呵护,也可能是纯度为百分之几的可卡因,刺激了神经,却再也挽不回内脏的病变。
当岁月流逝,你是会为当年那人为你的呵护而感激涕零,亦或为那时有人呵护你而追悔莫及?
呵护不同于“保护”“守护”“仁慈”或“溺爱”,它是一个“新词”,所以没有明显的褒贬意味,不像是雨果犀利的笔触下扭曲的墨水必然带着讽刺,也不像简。奥斯丁笔下一定带着浪漫。不同的时代、时期、时间、时刻,他都有不同的意思。它既能像“良知”一样代表所用的美德,也能如撒旦一般让人惊惧,它完成如此华丽的蜕变无需电话亭,只要几根能振动的声带。
当呵护成为一种邪恶时,它就神秘又可怖,却又像潘多拉那样无比诱人。这种呵护同样会倾其所有来保护一个人,但它却渐渐滑向纵容。它如同厚厚的一层蛛丝,就连飞机都无法将它拉开,它会帮你吸收一切伤害,但当真正的危险来临,真正锋利的利器刺穿了屏障,你会发现自己不仅像个初生的婴儿那样无力,更是被“蛛丝”缠住了自己,如同那非洲躲入荆刺丛中的猴子,自以为聪明,却杀死了自己。
但若呵护用的好,就像圣者一样伟大。它如同睿智的学者,如同仁慈的天父,它把美好撒向人间,他逐步趋向宽容以至于超越宽容,因为它能“让”别人也对它“宽容”。它能使懦夫成为一个一往无前的勇士;它能让小人变成温文尔雅的君子;它能使罪犯变成赎救灵魂的天使;它能使怪物变成忠贞不屈的卫士。它能拯救一个濒临崩溃的心灵;它能开导一个痛苦不堪的头脑;
它能净化一个坠入黑暗的灵魂;它能绽放比天堂更明亮的光芒。
你若不信呵护是如此可拍,你只需看看中国的愤青,你若不信呵护是如此伟大,那么请你读一读《林肯》、读一读《巴黎圣母院》、读一读《悲惨世界》吧。
当你弄懂了“呵护”时,你会对它既顶礼膜拜又恨之入骨。他用光明的那只手净化灵魂的同时,另一只黑暗的手却在玷污灵魂,但我们既不必赞扬它也不必诅咒。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能做的呵护,将黑暗从它身上驱逐,那么,当每个人听到呵护时,心中将荡起温暖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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