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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之琳《距离的组织》怎么理解?

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4-23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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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08-22 05:31

这篇叫做距离的组织,初看会觉得这个句法有点怪,因为不怎么符合日常的用法,但看完全诗就会知道,这里的距离的组织,其实就是将各种距离感组织在一起的意思,这里有人疑惑过为何不用组合而用组织一词,因为组合更少人工的匠心在里面,体现一种拙意,从而更加符合这诗的风格.第一句讲读《罗马衰亡史》,这本身就是一个宏大的肃穆的意象,况且作者还是上高楼,这个高楼,是比较带有中国传统味的,“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嘛,这个意象是孤绝清寒,所以这里阅读的主体,是一种个人性的,疏离的,清冷的形象,这一点就与罗马衰亡史的社会性拉开距离,正准备读的时候,忽有罗马灭亡之星出现在报上,这“读”与“现实中的报纸”之间,也是一虚一实,相互对应的距离感.写到这里,作者还是一个高高的凌空的姿态,带着几分闲淡的无聊感,但下句突然出现了“报纸落”,这样琐碎的现实的动作,就将读者从虚空、宏大的境地拉了回来,两者间的距离很容易触摸到,而这里距离的产生是因为作者的心情的突然转变,由努力找点事来打消这无聊变成觉得这寻找也很无聊,干脆随它去了.既然罗马衰亡谈的无趣,就看地图吧.值得说一下的史,卞之琳在这里,选取的意象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它们都是宏大事物的载体,但本身却并不宏大,因为它只是一个载体嘛.而作者即在此地观看、关注或者阅读这个载体,人是通过这个载体同社会外界取得一种静默的联系的.这种选择,在这里的效果,我觉得,就是将个人与社会刻意的疏离起来,而这种疏离的底色就是一种散淡、无聊的心境,并且隐藏着蛰居感.这种心境是很传统的文人的心境.地图打开之后,诗人想到的是远方的朋友,这就从社会又指向了个人生活,其中是有一定的距离的,而这种距离,是由诗人的一个“想起”实现的.下面一句“寄来的风景也暮色苍茫了”,是友人一句的自然延续,这里诗的节奏放缓了,稍稍凝滞了一下,就为下面的断层提供了和谐的语境,也是诗人在出神的体现.想起远人,也自然想到久去未归,这里面有一种想象空间里的惆怅的抒情.下面一个括号,相当于剧本中的场景说明,之所以加个括号,是因为这一句与全诗语言格调不相协调,它太随意,也太具有自语性.而诗人出门(有可能只是意识上的)的结果呢,是“灰色的天.灰色的海.灰色的路.”,这是因了诗人的心境太过无聊所致.这首诗基本上没有什么直接的人声人气,但会常常出现间接的,比较淡的人间气,比如上面的远人,还有这里的路的意象.田园诗与山水诗的差别就在这人间气上,所以卞之琳的这首诗因为有了这种人间气,就有了人事的散淡日常,而不仅仅是自然的,物体的玄思.再往下看,走到这里,诗人觉得奇怪,没出路了,而自己又不会向灯下验一把土,诗人已经对自己踩踏的地面产生了怀疑.我们可以看到,诗人的思维,在这里也发生了阻塞,不知该往何处走了.这时候将他从这种穷途中解救出来,也是将他拉回现实的,就是下一句“忽听得一千重门外有自己的名字.”,是友人来叫他了,这里他先从自己的角度叙述了这个事,然后才引用友人的话“好累啊!我的盆舟没有人戏弄吗?”这种顺序就很好的反映出卞之琳这样的理性的诗人与抒情派的不同,他对外界是始终怀着冷静观察叙述的态度,要将外界信息加以理解、定位才会进入自己的世界,这是一种温和的理智.下面说是一千重门,是人在精神出窍时惯常的感受,是一个很长,几乎就触及不到的距离,而这里卞之琳特别的地方就是,他没有用一千里之类的意象来表达这种距离,而是用了一个门,而这个门我们知道是起着封闭作用的,可以看出作者的思维自陷之深,从而感觉到个人与外界隔绝感.这里的距离主要反映了一个人与外界的距离.下面一句“好累啊!我的盆舟没有人戏弄吗?”是友人的话,很活泼很生活气息,也就是上面讲到的人间气,这种人间气与作者此时内心的稍稍玄思又构成了一种反差,一种距离.而这句话说完,友人隐入幕后,作者用一句淡淡的叙述“友人带来了雪意和五点钟”结束了这首诗,很客观的句子,也比较的别致,可以想见,友*概是直接推门而入,诗人受到了惊动,门开了,诗人感到了外面的雪意,也知道了是下午五点钟.这个句子的妙处在于,它很贴切的描述了一种状态,因为这些意识是随着友人的到来一同发生的,所以在诗人的感觉里,是想融合的,是友人带来的,真是不露痕迹.这里友人的到来,将作者与外界的隔绝,不管是空间的还是时间的,一下子打破了.诗人的精神漂浮,也在这时戛然而止,于是诗结束了.这首诗说到底,就是对人的一段思维漂浮,以及终被惊醒,回归现实的过程,用了轻灵的笔调展示了出来,心态是闲淡的,松散的,甚至有点无聊的,但这种感情是节制的,本身也是淡的,好比日本的俳句,情感的表达是智性化的.整首诗从做梦一样的的个人感触出发,叙述对广阔外界的观感,这是卞之琳的悠游体现,理性体现.诗的题目叫做距离的组织,其实在一定意义上是对真正主题的回避,而着眼于感觉层面的归纳,这也是诗的特色,即象征之

热心网友 时间:2023-08-22 05:32

卞之琳被人们称作最醉心于新诗技巧与形式试验的艺术家。《距离的组织》在时间与空间距离中反复穿梭,交叉运行,构成了浑然一体的组织。“想独上高楼读一遍《罗马衰亡史》,忽有罗马灭亡星出现在报上。”开头这两面行便展开了空间的高远、时间的悠久给人的联想,颇有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古典式情调,而形式上却以现代的语言与跳跃的视点出之,尤其是后半句,把距离拉近了,却仍有难以捉摸之慨:有谁知道“罗马灭亡星”是否实有其物、又是什么样子、如何便出现在报上?以下,纯粹是意识的流动:“报纸落。地图开,因想起远人的嘱咐。寄来的风景也暮色苍茫了。”也许,报纸与罗马灭亡的意象刚一闪而过,又来了远人的追忆,同时这追忆也是年深月久的,风景也许是因岁月的侵蚀而“暮色苍茫了”。接下来是“灰色的天。灰色的海。灰色的路。” 褪色的又不仅仅是风景,天,海,路是朦胧而廖远的风景,而思绪向远处的蔓衍中由于暮色的原因,回忆也变得朦胧,人也变得迷茫,“哪儿了?我又不会向灯下验一把土。忽听得一千重门外有自己的名字。好累啊!我的盆舟没有人戏弄吗?友人带来了雪意和五点钟。”这是从幻象向现实的复归。仿佛梦里穿越了无限的距离,终被唤回到眼前。古传奇中“盆舟”里远航的奇妙幻象正可隐喻如此的游历。那么,思绪是由于友人的来访而被打断的吧?友人站在细雪的暝色里一声轻呼,把所有的时空距离瓦解了。

热心网友 时间:2023-08-22 05:33

题目“距离的组织”,是一个哲理式的命题,但主词却被缩略了,主词缺席的判断于是成为一个指称性的短语。但它指称的是什么,在以下的正文里并没有明确的答案,因而读者须将它悬置,但不难理解,诗题所浓缩的是诗人特定处境中的这样一种感悟:宇宙间物物之间、心物之间、心心之间皆有距离。距离为心灵的抽象,抽象的还原须待想象,而心灵既具有抽象的能力,又具有想象的能力。故心灵具有在事物间建立联系,跨越浩渺太空,出入于宏观世界与微观世界、客观世界与心理世界的能力,具有把不相干的有着或远或近距离的事物联结为一体的“组织力”,简言之,“心灵就是距离的组织”。然而,感悟是不可能凭空发生的,它来自于实生活,来自于特定的具体的“境”。诗的特征不是要去表现诗人的抽象思维,而是要通过现象世界本身去显示“实在”,即把自己置身于对象之内,以便与其独特的、从而无法表达的东西相符合。“悟”的价值是哲学性的,虽未必不具有文学性,但对“悟境”描述则更具文学价值,更能体现艺术思理之所在。诗的正文便展开对触发感悟的种种悟境的描写。
诗的一、二行:“想独上高楼读一遍《罗马衰亡史》/忽有罗马灭亡星出现在报上。”“上高楼”是通过改变身体位置而改变视野,所谓登高望远的意思。包含了距离的改变。“衰亡史”让人想到一种沉降的意象,这与“独上高楼”正形成了垂直距离变化的反差。“史”的过去时形态与我读它的现在时形态都形成了反差,有反差的事物总是有距离的。然而,这一切都被诗人组织在这样一个并不芜杂的句子之中。接下来,“忽有罗马灭亡星出现在报上”,一下子把距离数千年的事物与眼前的情境联结在一起,于是,宇宙的浩瀚便造成了震撼性的想象,激发了人的精神视阈的大跨度的扩张,体现出超强度的时空感和宇宙意识,距离遥远的事物也就被打通了,实现了同一,时空的相对关系在心灵视阈中也就被建立了起来。依靠这种心灵的视阈,人便可遨游无限。 诗的三、四行:“报纸落。地图开,因想起远人的嘱咐。/寄来的风景也暮色苍然了。”这几句是典型的叙事语体,而叙事是时间的艺术,是事件或动作在时间中的接续。罗马灭亡星爆发的新闻使诗人意识到的宇宙的浩瀚,在诗人心中造成了强烈震撼,因而诗人丢开了报纸,忙去翻找、铺展地图,想要审度一下由诗人所居之地到罗马的地面距离。可是面对地图,诗人却看到另个一地名,即自己的某个朋友所居住的地方,这便让诗人想到了这朋友临别时或书信中对自己的嘱咐,于是便翻出朋友给自己寄来的风景照片。可是风景照片却因为时间的久远而模糊不清了,很有些类似于意识流的笔意。这种由一个事件跳到另一个事件的语辞缔结方式,既是对叙述的摹拟,又是对叙述的*。“灰色的天。灰色的海。灰色的路。/哪儿了?我又不会向灯下验一把土。”作者提示这两行是“本篇说话人进入的梦境”。意思是在梦境里,上下四面,一片灰黑,自己走着走着,便迷了路。梦是另一个知觉的世界,是心灵活动的另一个天地。既然诗人对表象与实体的关系充满兴味,那么对梦境与现实的关系必然也有所会心。 “抓一把土”便可辨出方位,这又涉及到土质与地理位置的某种颇难把握的复杂的对应关系,而这种对应关系,也是心灵对距离的组织,同样显示着心灵的奇异。 “忽听得一千重门外有自己的名字。/好累啊!我的盆舟没有人戏弄吗?/友人带来了雪意和五点钟。”“我”在梦境中听到有人叫门的声音,“我”在梦里,“自己的名字”在梦外,因而似在“一千重门外”,这是写梦境中对外部世界的感觉,近在咫尺的叫门声在梦境特殊状态的感觉中却被推远到“一千重门外”。但这声音并未把“我”闹醒,只是由于这声音进入梦里,而扰动了我的梦境, “友人带来了雪意和五点钟”写我终于从梦中醒来,见到友人,友人身上的雪使我意识到外面下雪了,看看钟表,时间也已是五点钟了。这是写我出梦后知觉力的恢复,又“涉及存在与觉识的关系”。但无论是微观世界与宏观世界的关系也罢,存在与觉识的关系也罢,都是心灵对有距离的现象世界的组织。 纵观全诗,作者的对距离与组织的感悟无所不在。距离体现在时间与空间、主体与客体、人与自然,真实与虚幻、有限与无限、物与物、物与人、人与人、梦境与现实,此界与彼界、确定性与非确定性等多重关系中,这些关系或互相依存,或层层叠加,或纵横交织,构成了错综复杂的现象世界。然而这世界是人的世界,是人的心灵对现象世界的透析、梳理、联结和呈现。对心灵的解悟,也就是对世界的本体性解悟;进入对心灵活动种种形式的悟境,也就是进入了对人的世界和人的本性的悟境。

作品原文:

《距离的组织》
——卞之琳

想独上高楼读一遍《罗马衰亡史》,
忽有罗马灭亡星出现在报上。
报纸落。地图开,因想起远人的嘱咐。
寄来的风景也暮色苍茫了。
(醒来天欲暮,无聊,一访友人吧。)
灰色的天。灰色的海。灰色的路。
哪儿了?我又不会向灯下验一把土。
忽听得一千重门外有自己的名字。
好累呵!我的盆舟没有人戏弄吗?
友人带来了雪意和五点钟。

以下是诗人加的注:
1、1934年12月26日,《大公报》国际新闻版伦敦25日路透电:“两个星期前索佛克业余天文学者发现北方大景座中出现一新星,兹据哈华德观象台纪称,近两日内该星异常光明,估计约距地球一千五百光年,故其爆发而致突然灿烂,当远在罗马帝国倾覆之时,直至今日,其光始传至地球云。”这里涉及时空相对的关系。

2、“寄来的风景”当然是指“寄来的风景片”。这里涉及实体与表象的关系。

3、第五行。这行是来访友人(即未行的“友人”)将来前的内心独白,语调戏拟我国旧戏的台白。

4、第六行。本行和下一行是本篇说话人(用第一人称的)进入的梦境。

5、1934年12月28日《大公报》的“史地周刊”上《王同春开发河套记》:夜中驰驱旷野,偶然不辨在什么地方,只消抓一把土向灯一瞧就知道到了那里了。

6、《聊斋志异》的《白莲教》篇:白莲教某者山西人,忘其姓名,……某一日将他往,堂上置一盆,又一盆覆之,嘱门人坐守,戒勿启视。去后,门人启之,视盆贮清水,水上编草为舟,帆樯具焉。异而拨以指,随手倾侧。急扶如故,仍覆之。俄而师来,怒责“何违吾命”。门人立白其无。师曰:“适海中舟覆,何得欺我!”这里从幻想的形象中涉及微观世界与宏观世界的关系。

7、最后一行。这里涉及存在与觉识的关系。但整诗并非讲哲理,也不是表达什么玄秘思想,而是沿袭我国诗词的传统,表现一种心情或意境,采取近似我国一折旧戏的结构方式。

作者简介:
卞(biàn)之琳(1910.12.8-2000.12.2),生于江苏海门汤家镇,祖籍南京市溧水区,诗人(“汉园三诗人”之一)、文学评论家、翻译家,曾用笔名季陵。
抗战期间在各地任教,曾是徐志摩的学生。为中国的文化教育事业做了很大贡献。《断章》是他不朽的代表作。对莎士比亚很有研究,西语教授,并且在现代诗坛上做出了重要贡献。
被公认为新文化运动中重要的诗歌流派新月派的代表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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