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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提到了他的二大妈也就是我的二奶奶,据说老太太利落能干,极会做东西,摊的煎饼皮薄如纸,裹着葱白儿卷起来也就大拇指那么粗,吃着更是没的说,又脆又香,直到现在我爸还念念不忘,说得我直咽口水,要说没吃过这位二奶奶做的煎饼真是遗憾。
其实咽口水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我无比怀念山东的煎饼卷大葱,在泰山玩的那几天,恨不得顿顿都吃,可那时的关注点在大葱,山东大葱让我很是惊喜,一律水嫩水嫩的,脆生生甜津津一点都不辣,这时候我才觉得那些酸文人笔下的什么指若葱削葱根没那么恶心,不过想想也真够逗的,什么杏仁眼、樱桃嘴、瓜子脸、项如嫩藕、指若春葱,怎么这一连串形容美人的全能进口,真真“食色,性也”。跑题了,接着说,因为一门心思盯着葱了,就没怎么顾上煎饼,并且临上火车前,还有另外一个程咬金来喧宾夺主,那是一盘干辣椒炸小虾,红亮亮油汪汪的一端上桌,就大有“一朝选在君王侧,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架势,比得别的菜都没法吃了,不但咸鲜香辣,嚼着还嘎吱嘎吱的响,卷着煎饼更是吃别有风味,所以我就更记不得煎饼什么味了。
鏊子:实际上就是摊煎饼用的圆形铁板,铸铁制成,上面平整光滑,下面有三支角可以作为支撑,也可以在鏊子和地面间留下空间以便加柴烧火。
耙子,就是一个小木板,上面垂直按上一个把手。耙子的长短正好等于鏊子的半径,所以耙子绕场一周,煎饼就差不多成形了。
顺带着说说制作过程吧:在鏊子中间倒上一勺和好的面糊,用耙子一圈一圈地均匀摊开,颜色变黄,就可以揭下来了。用蒲松龄的话说就是“急手而左旋,如磨上之蚁行,黄白忽变,斯须而成”。
荞麦煎饼、柿子煎饼、荠菜煎饼、板栗煎饼
,爱吃哪口就来哪口,不过我爸认为最好吃的还是小米煎饼,在这种非原则性问题上我的策略就是绝对服从,所以把小米淘净,泡一晚上,另外还要泡一点爬豆,作用就是易于起边,煎饼不会死赖着锅揭不下来。
爬豆就是爬在地上拉蔓的豆子
工具:不粘锅。开做:①把泡好的小米和爬豆磨成糊,加水,水和面的比例大概是1.2:1。
就是用这个让豆子和小米“粉身碎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
颜色不甚明朗的面糊
②锅底涂一层油,舀一勺面糊放进去,迅速转匀,使面糊均匀铺于锅底,要是还有多余的,就把锅倒过来,让面糊滴回碗里,然后放到火上,用小火烤,面糊成形,转为淡*,就可以揭了,翻过来把另一面再烤一下就出锅吧。
小帖士:好的煎饼薄厚均匀,不但糊要调得稀稠正好,摊的时候还得手脚麻利,火候适中。
条件有限,没能圆如望月
卖相不咋地,味道还不赖
无心之作,像不像个蹙眉敛目的女海妖?之所以叫海妖,
是因为小拐说她头上
长了两个犄角。
因陋就简,我的煎饼没能“圆如望月,大如铜钲,薄似剡溪之纸,色似黄鹤之翎”,可味道也相当不赖,卷着我从《雅舍谈吃》里学来的鸡刨豆腐,又热又香,吃得很美,且边吃边想,要是哪天不想码字了,就改行卖煎饼。
PS:,这句歇后语是我想出来的,饭饭专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