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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磙子,一头大一头小,以前是农作物脱粒,以及农家碾窑顶、碾苇篾子离不开的工具,当年都是家户户珍爱的宝贝。
石磙子最忙的时刻,是收秋打夏碾场的时候。
各家的碾场活动总是在火热的中午开始。收回来摊在场上的麦子或者谷子、豆子,经过前晌太阳的暴晒,到了干裂脆响的地步,这时候借着热劲就开始牵牲口碾场了。
牵牲口的人站在场中间摊着的庄稼上,长长地放着缰绳让牲口拉着磙子溜圈转着。石磙子“吱妞吱妞”的声音,响在火热的正晌午时分,显着特别清脆而鼓噪,一部分人在这响声中倍感疲惫,无精打采,昏昏欲睡;一部分人在这响声中听到了希望,精神头越来越大,不是拿杈子去翻场,就是吆喝那些想偷懒的人来干活儿……
牲口拉磙子打场,可以让人省力不少,而最怕的是牲口转着转着突然就站住拉起屎尿来。牵牲口的人通常手中还要拿着一个粪杈,一旦见牲口停下了,就急忙到屁股上就粪。粪好说,粪杈子就住后扔到场外就行了,最难办的是牲口撒尿。你总不能用家伙去给牲口接尿吧?所以无奈何的农民只好听之任之,眼睁睁看着牲口把尿撒在庄稼上。
乡亲们对食物是否卫生和干净,判断的标准历来坚持三条:一是“眼不见为净”,二是“一水为净”,三是“不干不净,吃上没病”。眼不见的,大多都认为是干净的;即便亲眼见着不干净了,用水冲一冲洗一洗也就解去了疑心。而对那些洗也不一定能洗干净的东西,就只好用第三句话来解嘲了:不干不浄,吃上没病。——如此这番一来,在农民眼里那还有什么干净与不干净的区别,都可以尽情享用了。
所以,对牲口在碾场中拉屎拉尿的事儿大家见怪不怪,全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石磙子最有趣的时候,是它卸去了框架,呆在场上可以让孩子们随意玩耍的时候。
你可以邀请伙伴轮流着来推磙子,看谁推得快推得远,看谁能推着磙子上坡;你可以和伙伴分别站在磙子上用脚踩着滚动,就像杂技团演员耍杂技一样,看谁的技艺高,看谁玩出来的花样儿多。
到了初秋的晚上,大人们吃罢饭后,在麦场铺开的芦苇席子上舒展着身心,有的趴着抽烟,聊着今年的收成:“人老怕没钱,庄稼怕秋旱”、“处暑不露头,割起喂老牛”。有的仰望着满天的繁星,唠叨着:“天河调角,吃起南瓜豆角”、“星星眨眼,雨水不远”。这时候,调皮的孩子们,就骑在石磙子上玩“过家家”的游戏,一边骑着磙子左右晃动,一边共同唱着儿歌:
“咯噔咯噔骑磙嘞,
半路碰见你婶嘞;
咯噔咯噔骑骡马,
半路碰见你大妈……”
一个个石磙子在这看似平常的日子里,为农家带来了丰收,给孩子们增添着欢乐。在岁月的流逝中,石磙子们慢慢磨圆了,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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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古代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