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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高分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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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雪儿从小就看惯了父母的冷脸,父母重男轻女的思想让她觉得自己的出生是个错误。父亲的大男子主义是爷爷留下的,是这个家的传统,无人可以改变的。母亲在这个家里没有发言权,包括思想上都要和父亲保持一致,否则母亲的日子是不会好过的。在这个家中,哥哥和弟弟是有特权享受父母的优待的,父亲高兴的时候,还会用并不长的胡子扎弟弟的脸,逗得弟弟哈哈大笑。每每这个时候,雪儿便会悄悄地离开,她知道,父亲的笑脸面对她时,立刻就会换成冷脸,谁让她是个女儿身呢。
  当雪儿捂着被父亲的手抽痛了的脸时,她算是明白了,父亲是永远不会把爱给她一点的,哪怕只有哥哥弟弟的十分之一也行,尽管这种在她看来几近奢侈的要求其实是多么的简单。今天晚上的事情足以证明她的这个想法。
  在雪儿的记忆里,不论她做什么事,在父亲的眼中都是错误的,就连弟弟欺负她,父亲的巴掌也总是抡向她。今天晚上,雪儿在洗衣服,弟弟把脏透了的臭鞋扔到了洗衣盆里,雪儿把弟弟的鞋拿了出来,弟弟竟然哇哇大叫,于是父亲便不分青红皂白,雪儿的脸上也便有了五个巴掌印。
  雪儿望着父亲那张生气的脸,不知所措。不解的是母亲也站在父亲的一面,对她连声责备。雪儿不再指望谁能来帮她说话了。在这个家中,只有哥哥对她很好,但哥哥是绝不敢和父亲顶撞的。两个不懂事的弟弟已经让雪儿吃了不少苦,他们怎能在父亲生气的时候帮雪儿呢?
  雪儿把洗衣服盆重重地放到了地上,扭身冲向茫茫的夜色。
  夜色凝重,星星在天空忧愁地看着雪儿。尽管在夏夜的傍晚乘凉的人很多,但雪儿仍然觉得自己是孤单的。雪儿不顾四周,想不起应该到哪里去。茫然地走了好远的路,她想起了梅。梅是她的同学,也是她的好朋友。
  在高中学生宿舍,梅让出了一块地方。宿舍的同学都睡着了,雪儿无声地流泪。梅用手巾轻轻地帮雪儿擦去脸上的泪痕,轻声细语地安慰雪儿。
  有人说,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因为前世没有爱够她的情人,才在今世来追随情人来到了他的身边,做情人的女儿。所以,父亲对女儿的疼爱是无人能比的。这是梅说的。梅在家里极受父亲溺爱的,她在家里是最小的,三个哥哥都和父亲一样地疼她。当梅看到雪儿脸上的五个手指印后,满脸都是泪水,自言自语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雪儿静静地看着梅的脸,那是一张满是疑惑的脸:“雪儿,为什么你不是这样的呢?为什么你的父亲总是打你,为什么呢?”
  雪儿没有回答,不是她不愿意回答,而是她回答不了梅的问话。从记事起,她对父亲的感觉就是害怕。每当雪儿看到父亲用不是很长但是很硬的胡子扎两个弟弟的脸时,她就想让父亲的胡子也扎扎自己鲜嫩的脸庞,可是父亲每次伸过来的总不是她想要的那张长着胡子的脸,而是带给她重重痛苦的那双手,父亲的手是那么地重,她鲜嫩的脸庞总能留下父亲的巴掌印。
  躺在梅的床上,雪儿睁大了眼睛,不自觉地,她的手放到了嘴角边,那儿有一道伤痕,是多年以前父亲对她扔脸盆的杰作。
  雪儿还是回了家,但她不想再同父亲说一句话,只在有事的时候,才小声地说给母亲,由母亲转给父亲。
  “明天,你不要上学了。”又一个晚饭后,雪儿在帮母亲收拾碗筷,父亲兀自地抽着烟,吐着浓重的烟雾,突然地冒出一句话。
  雪儿疑惑地停住了手,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哥哥和弟弟,他们谁也没说话,都用一种不熟悉的目光看着雪儿。雪儿又看看母亲,母亲叹了口气:“雪儿,家里穷,让你哥和你弟上学吧。以后,你大了就找个人家嫁了吧。”
  雪儿又回头看看父亲,她仔细地看看父亲那张并不陌生的脸,在那张脸上,找不到一丝丝的慈爱。
  雪儿的脑袋麻木了,她踉跄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天地,躺在炕上,一声不吭。她想哭,却没有眼泪。她的心里只有恨,她恨这个家,恨这个从懂事以来就没有得到过温暖的家。雪儿想了好久,她悄悄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衣服。开了门,往外走去。
  
  二
  
  在火车站里,雪儿拿着去姑姑家的车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矛盾充满她的内心,她恨这个家,可真的要离开这个家,她竟然有些舍不得。车站里,人声嘈杂,雪儿却好像是静止的人,什么也没有听到。
  突然,雪儿感到肩头被人轻轻地推了一下,她抬起头来,哥哥站在她的面前。在这个家中,她知道只有哥哥对她好,父母不在家的时候,两个小弟弟如果欺负雪儿,哥哥是要帮雪儿的,但对父亲的命令,哥哥也只能是惟命是从。
  雪儿不想为难哥哥,乖乖地跟哥哥回了家。父亲仍在抽烟,一反常态地没有打骂雪儿,母亲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家里的人都沉默着。
  雪儿知道父亲的性格,只要是他不说,谁也问不出什么来。她什么也不问,低着头回到自己的屋子,倒头大睡。她想在睡眠中结束自己的生命。不能去上学,还有什么意思?她已经对这个世界没有了留恋,与其在挨打挨骂中过,倒不如一死了之。
  迷迷糊糊地,雪儿感到全身像火烤一样的难受,口非常地渴。她想下炕去找水喝。刚一转身,雪儿便觉得天昏地暗,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雪儿感到有一双陌生的手在*自己的前额,她艰难地睁天眼睛,父亲的脸就在雪儿的面前,雪儿第一次发现父亲的眼睛竟是那样的惊恐不安,仿佛是要面临失去心肝宝贝一样的难过。雪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努力地想睁大眼睛,可思维不听她的控制,她又什么也不知道了。
  雪儿再醒过来的时候,见母亲端着一杯水,父亲闪到了一旁,但没有走,静静地看着妈妈喂雪儿喝水。
  雪儿抬眼看看外面,小雨正在不停地下着,父亲的脸慢慢地融化在蒙蒙的小雨中。雪儿又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雪儿睡醒了以后,只觉得头清醒了许多。她微微地抬起身,意外地发现了头边有些吃的东西,又看到了父母陪着班主任老师站在自己的面前。
  雪儿想读书,读书是雪儿活着的唯一动力。雪儿的班主任对雪儿非常好,他也有一个像雪儿一样大的女儿,他对雪儿像一个慈祥的父亲一样。他知道雪儿家里的情况,经常地告诉雪儿:“你要好好读书,考上大学,走出这个小地方,你才能彻底摆脱你的家庭。”雪儿相信班主任的话。可现在,雪儿*为力。
  看到了班主任老师,雪儿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几天来的眼泪全都在这一刻释放了出来。班主任老师一边用手笨拙地给雪儿擦眼泪,一边好言相劝,渐渐地,雪儿平静了下来。
  “你看,怎么办?让她上学吧。”等雪儿完全地平静下来,班主任老师转向父亲,轻声地询问。
  “我,唉,我不是不想让她上学,是家里的条件不好……”
  父亲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现出一种雪儿从没有见过的神色,好像是惭愧吧。雪儿不敢相信,在雪儿的记忆里,父亲永远是威严的、正确的。
  “不要说了,明天就上学。”一直沉默的母亲突然大叫了起来。“我来供她上学。”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雪儿更是不敢相信那是母亲的声音,从她懂事以来,母亲在父亲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行事,更不用说是大声地说话了。
  父亲不再坚持,摇了摇头,走出了屋子。母亲望着雪儿,眼泪在脸上淌成了河。雪儿趴在枕头上,任自己的泪水泛滥。
  雪儿非常珍惜这得来不易的读书机会,拚命地学习。当好朋友梅在课余炫耀自己漂亮的衣服时,雪儿已工工整整地写完了英语作业;当梅在语文课上专心地读小说时,雪儿却和老师在热烈讨论古今字义的不同用法。
  期末考试,雪儿意外地挤进了前十名,好朋友的梅却成了差生。梅很恼火,心里不平衡,看什么都不顺眼,原来是好朋友的雪儿成了她的撒气筒和攻击的对象。雪儿总是默默地忍受着梅的无礼,默默地拾起梅扔在地上了书本,和颜悦色地面对着梅的愤怒,不去辩解什么。
  梅越来越无礼了,竟然在数学课上把雪儿的书扔到了老师的讲台上。数学老师是个女教师,被梅气得罢了课。
  梅的霸道和雪儿的软弱让有些同学感到非常生气,一些同学用目光纷纷责备梅,有的同学已经在小声议论了。面对同学们的责备,梅高傲地坐自己的座位上,昂脸向天。
  “你太不像话了。天底下哪你这样的人?自己不好好学习,还这样对待同学!你真是不知羞耻!”
  雪儿后桌的男同学波站了起来,对梅大声呵斥。波是班长,对雪儿的情况知道一些,平日里对雪儿很照顾的,如果不是雪儿的拦阻,波早就对梅警告了。
  “怎么了?你心疼了?你怎么那么地下贱呢?她有什么好?一个总让父亲打的人会有什么出息?她在家里连点地位都没有,你还护着她?”
  梅的眼神流露出蔑视,语言像刀一样地割着雪儿的心。雪儿愣住了,她怀疑地看着梅,脸涨得通红,心脏一阵阵难受,她痛苦地蹲了下来。
  班里静极了,所有同学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雪儿身上,因为几乎没有人知道雪儿家里的情况,梅的话让所有的人吃惊。
  “你这个令人讨厌的东西!”波一下子站了起来,把手里的书重重地摔向了梅,砸到了梅的肩头。梅没有想到波会对她这样,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波不再理会她,扶起了蹲在地上的雪儿。
  雪儿看了看惊讶的同学,又用感激的目光看看波,忍住心脏的不适,不再看梅一眼,悄悄地收起了书本,离开了教室。
  
  三
  
  回到了家中,母亲在给小鸡切野菜,没有在意雪儿。父亲在不远处做着木匠活,看到雪儿回来,头也没有抬一下,只用眼角的余光瞥了雪儿一眼。雪儿悄悄地把书本放到了自己的屋子,默默的接过母亲手里的刀,母亲嘱咐了雪儿一句,便到鸡窝去捡鸡蛋了。
  雪儿一边切野菜,一边想着刚才梅的话,梅的话有如*一样炸得雪儿头昏脑胀。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梅为什么会那么做呢?难道梅平时里对她的关心都是虚情假意?
  突然地,雪儿感觉到一阵刺疼,她左手的无名指被锋利的刀割破了。“咣”地一声,刀被雪儿扔到了地上。捧着流血不止的左手,雪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这个浑蛋,干点活不够功夫钱了。”远处的父亲一边骂着,放下手里的活儿,一边走了过来,一边巴掌就伸了过来,但当他看到雪儿流血的手时,愣了一下,急忙抓过雪儿的手,一把把雪儿的手按到冷水里,洗净雪儿手上的野菜,然后用力地捏住雪儿流血的手,嘴里不停地骂着,拉着雪儿在屋子里到处找纱布。雪儿听不清父亲在骂谁,她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只是听任父亲拉着她在屋里到处转。父亲胡乱地东找西找也没有找到纱布,闻讯跑来的母亲把纱布递到了父亲的手上。
  手是包上了,父亲的怒气还是没有消,把对雪儿的责骂转到了母亲身上,母亲一声也不敢辩解,听任父亲对她的连声斥责。
  雪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她什么也不想了,手上的疼痛和脑袋的疼痛混在了一起,她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想睡觉。也许睡醒了什么都会过去的。
  雪儿醒的时候好像听到有熟悉的声音,是梅的声音,她似乎在解释什么。还有一个男声,是波的声音。雪儿想走出屋子见同学,却听到父亲一声怒喝:“滚!”
  班主任老师狠狠地批评了梅,在一次体育课上,大家都在玩的时候,梅似乎想对雪儿表示什么。雪儿知道梅想说什么,她悄悄地躲开了梅。不是雪儿清高,而是雪儿觉得没有什么可说的,梅的话伤透了雪儿的心,她不想有个朋友。雪儿一个人悄悄地来到了操场的另一面,不经意地抬起头,雪儿有些心跳,波正在不远处用忧郁的眼神静静地看着她。雪儿低下了头,她不敢正视波的目光,强烈的自卑让她选择了逃避。
  自从梅和波来到家里以后,父亲意外地变得沉默了,雪儿在家里很少听到他的骂声,他的巴掌也没有再向雪儿抡过,有时还用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着雪儿。雪儿有些不习惯,想不通是什么让父亲变得这样。想不通归想不通,但雪儿还是高兴的,因为父亲的手不再伸向她。然而她的内心还是忐忑不安,唯恐父亲的巴掌再伸向她。
  哥哥考上了技工学校,是父亲的主意。哥哥走的前一天晚上,母亲包了饺子。雪儿从学校回来,饺子已经上桌了。雪儿刚拿起筷子,家里小狗的脏爪子踩了雪儿的白鞋,雪儿下意识地踢了狗一下,小狗叫了起来。
  “你这个浑蛋,养个狗都比你强。”父亲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雪儿的鼻子大骂,“狗还能看家呢,你有什么用?就知道白吃白喝的,有什么用?”
  雪儿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最好的办法是躲开。她悄悄地放下了碗筷。饭也没吃就回了学校。
  走在去学校的路上,雪儿想哭,但她告诉自己:不能哭,要坚强。雪儿知道父亲发火的原因,哥哥要上外地读书,花销大,家里的经济本来不好,她上学又要花钱,父亲生气是正常的。
  唉,雪儿对自己很生气,谁让自己是个女儿身呢。如果自己是个男孩子,父亲是不会对自己这样的。父亲头脑中重男轻女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
  一定要考上大学,让父亲看看,女儿不比儿子差!一定要考上,要离开这个家!雪儿在心里暗暗地下了决心。
  家里的经济越来越糟,父亲对雪儿的态度又恢复了以前的情形,只不过是不再向雪儿伸手了。雪儿总是悄悄地躲着父亲,但在开学交学费的时候,总要面对父亲变了形的脸,听到父亲的粗声喝斥,好在雪儿习惯了。
  
  四
  
  临近高考的日子里,雪儿发了疯般读书,有时在教室里一坐就到没人,常常要误了晚饭时间,雪儿的身体越来越差。终于有一天早晨,雪儿爬起来读书的时候,头晕目眩,什么也不知道了。
  就是在那天以后,母亲总会在雪儿的口袋里装上两个煮熟的鸡蛋,雪儿时常发现父亲在母亲给她装鸡蛋的时候借故走开,但父亲仍然是动不动就开口骂雪儿。
  黑色的日子终于过去了,雪儿是乡里唯一考上大学的女学生。班主任把录取通知书送到雪儿家里的时候,父亲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就走开了,母亲却是喜极而泣。两个弟弟一改常态,对雪儿恭敬起来。
  大学的生活对雪儿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新鲜感。雪儿习惯了被冷落的生活。她总是一个人悄悄地到教室,悄悄地回宿舍,悄悄地在图书馆里读书。一个学期过去了,除了同宿舍的人,班里很少有人知道还有这么个同学。雪儿也不愿意和同学们接触,她害怕同学们知道她在家的情况。只有在图书馆里,雪儿捧着厚厚的书时,才会忘记自己是谁。
  波和雪儿同时考上了这个学校,只是不同的专业。只要是一有空,在图书馆里总能看到波给雪儿占的位置。对波的关心,雪儿心知肚明,然而就是装傻。波知道她在家里的情况,在波的面前,她有些难堪。为了能躲开波,她悄悄地把书借回宿舍读。
  波不在意雪儿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地对雪儿关心爱护,但所有的关心和爱护都是悄悄的,因为他知道,雪儿胆小,自尊心和自卑感都强,又爱哭,稍有不慎,雪儿都要被伤害的。
  时间一晃就到了快毕业的时候了。大学里的最后一个中秋节来临的时候,波来到了雪儿的宿舍,这是波第一次来到雪儿的宿舍,不是波不想来,是因为雪儿告诉过波,不要到宿舍来找她。
  波的出现引起了同宿舍人的惊讶,谁也想不到,平日里总是悄悄行事的雪儿竟然有这么帅的男朋友,一时间,雪儿成了宿舍里的焦点人物。
  雪儿很生气,拉着波急急地下了宿舍楼。到了外面,雪儿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波急忙把手帕递了过去,轻声哄雪儿:“雪儿,不要哭,你看那边,”波用手指不远处,一辆北京吉普静静地停在学校的门口,车旁站着两个中年人,男的很沉稳,女的很端庄。雪儿明白了,是波的父母来了。尽管雪儿和波在一个乡里,但雪儿还是第一次见到波的父母。
  “雪儿,我父母想看看你。去吧。”波轻轻地拉着雪儿的手,把雪儿领到了父母的面前。
  在外面的饭店,波对雪儿的百般呵护,不时地把好菜夹到雪儿的碗里。波的父母看出了他的心思,波的母亲微笑地看着雪儿,也给雪儿夹菜。雪儿有些不适应,波父母慈祥的目光让雪儿想落泪。
  “我就这一个儿子,他毕业要回家的。雪儿,和波儿一起回吧。”波的父亲给雪儿挟了一块鱼肉,温和地对雪儿说。雪儿知道,波的父亲在乡里很有权力,回到家乡,安排雪儿的工作是件轻松的事。
  雪儿低下了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玩手里的筷子。
  “不要紧的,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没事的。跟波儿回去吧。我们都喜欢你,会好好对待你的。你的父亲是你的父亲,我们是我们,不一样的,相信我,孩子。”波的父亲语气非常温和,但雪儿感到全身发冷。
  波急忙打断父亲说:“爸,你不要说了。吃饭吧。”
  送走了波的父母,雪儿坐在学校门口的石头上悄悄地哭了起来。波站在雪儿的面前,不知道说什么好。哭了好久,雪儿才站了起来,推开波,一言不发地跑回了宿舍。
  雪儿不再和波见面,她到处躲着波,波彷徨无奈极了,终于在一个晚上,对着朦胧的月光,波向雪儿表明的自己的心迹。
  那天晚上,波喝了酒,满脸通红,说得最多的是一句话:“雪儿,我一定会对你好,不让你再挨打受骂。”
  雪儿苦恼极了,其实在她的内心里,非常喜欢波,但她的自卑让她不敢面对波的深情,她的父亲和波的父亲是无法相比的。她有怎样的父亲她明白,她可以忍受一切,可她不想让波委屈。雪儿哭了,她无法接受波的爱。
  波被雪儿气疯了,一夜没有睡觉,在宿舍里一支接一支地抽烟。第二天的中午,在雪儿经常回宿舍的路上,波搂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出现在雪儿的面前。那个女孩是波的崇拜者。
  看到这一幕,雪儿愣了一下,一瞬间,心脏不听话的乱跳起来,她难过得蹲下了身。波一下子松开了那个女孩,急忙来扶她,雪儿却推开了波,咬着牙来到了学生科。
  学生科长是个瘦老头,他正在写着什么东西,看到雪儿脸色惨白,吓了一跳,连忙问:“同学,你有事吗?”
  雪儿默默地想了好久才冲出一句话:“老师,我的父亲是继父,我不想毕业回到自己的家乡。”雪儿感到难过,说谎不是她的性格,但她没有办法。
  波跟在雪儿的身后,听到雪儿的谎话,惊讶地看着雪儿,又看看学生科长,他刚想开口,雪儿便用力地拉着他走出了学生科。
  “你这是干什么?”波温和地看着雪儿,“我不气你了,行吗?你跟我回家吧,不要到外地,我要担心的。”
  雪儿终天开了口:“波,你还不明白吗?这些年,你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在那个家,我得到过爱吗?我什么时候有过自由?我敢有吗?我愿意和你一同回去,可我怎么能面对父亲对我的打骂?”
  波不再坚持,他怎么能不知道雪儿的情况呢?他叹了口气,仔细地看看雪儿,轻轻地替雪儿理了理头发,又帮雪儿整整衣服领子,一言不发地转身向宿舍走去。雪儿看到,那个漂亮的女孩还在不远处等着波,她那种对波期盼的眼神让雪儿暗然伤心。
  如果我做了母亲,我绝不会像我的父母那样,我一定要我的孩子得到幸福。对不起,波,我必须要离开父亲,离开他的打骂,我要有自己的自由。望着远去的波有些孤独的背影,雪儿悄悄地对自己说。
  
  五
  
  雪儿如愿以偿地来到了离家很远的地方工作,到了工作单位几天以后,雪儿才给家里写了一封信。哥哥不久来信了,责备雪儿的自作主张,同时告诉雪儿,想着回家给父亲过寿。父亲今年六十岁了。哥哥在信中又告诉雪儿,波结婚了,妻子是乡长的女儿。
  雪儿捏着薄薄的信纸,她又想起了父亲的巴掌,仿佛又听到了父亲的骂声,她习惯性地捂住了脸。
  深夜里,躺在宿舍的床上,雪儿用手巾遮住了脸,她的脑中又现出了波孤独的背影,耳边又响起了父亲的辱骂。雪儿的心脏又开始疼了起来。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雪儿明白了许多道理。雪儿理解父亲,父亲所生活的时代塑造了他的性格,生活的磨难让他的脾气暴躁,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让他对自己不太关注,大男子主义的做法让他不允许妻子儿女有自己的主张,可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毕竟是血浓于水呀。雪儿想起了病床上父亲的那双手,想起了捏着自己被刀割破的手到处找纱布的父亲,泪流满面。尽管雪儿没有回家给父亲过寿,但她还是把工资的一多半寄回了家。
  雪儿有了对象,一个自己深爱同时也深爱自己的人。可是雪儿也清楚由于没有征求过家里的意见,这很可能是会有个无言的结局。年底回家的时候,雪儿把对象领回了家。一切在意料之中,在父亲的辱骂声中,雪儿带着她的对象匆匆地离开了。也在意料之中,雪儿离开了她深爱着的人。还是在意料中,感到绝望的雪儿对着自己举起了锋利的刀。这一次却在意料之外,雪儿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
  对生活感到绝望和万般无奈的雪儿,就那么随便地和一个男人结了婚,雪儿在儿子八个月的时候才领着丈夫和孩子回到了娘家。满桌的酒菜没有堵住父亲对雪儿的辱骂。两个弟弟已经懂事,和哥哥一同劝父亲,无济于事。那天,雪儿一口菜也没有动,一句话也不说,流着眼泪,抱起孩子,跟着丈夫住进了旅店。
  丈夫不能理解雪儿,不止一次地询问雪儿:“他是你的生父吗?”雪儿无法解释丈夫的问题。丈夫去雪儿娘家把所有的经过带回了婆家,婆家的人转变了对雪儿的态度。小姑子对雪儿百般挑剔,婆婆对雪儿更是冷嘲热讽,雪儿不去解释什么,多年的习惯使她养成了沉默,即使是再大的委屈,雪儿也能够忍受。她在苦心经营自己的家,想给儿子一个和睦的家。可忍耐换不来尊敬,苦心得不到理解,在又一次面对婆家人的辱骂后,雪儿把桌子掀了,用冷冷的目光注视着丈夫伸过来的手。
  尽管雪儿不再对任何人提自己的娘家,但在梦里,她总能梦到父亲的巴掌和辱骂。奇怪的是,偶尔还能梦到父亲那不多出现的惭愧的脸和为自己包扎划了口子的手指的情景。她不再恨父亲和那个家,但多年的习惯让她不愿意再回那个家。
  一直到当父亲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时,雪儿才匆匆地回到了娘家。在太平间里,雪儿第一次这么近得接触父亲。望着父亲平静的脸,雪儿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父亲真的不会再对她辱骂了吗?
  雪儿悄悄地来到了父亲的面前,她慢慢地摸摸父亲的手,父亲的手还有余温残留。
  雪儿想不明白,怎么会呢?这怎么会是经常打她的那双手呢?这怎么会是父亲的手呢?这是一双多么温暖的手啊。握住父亲的手,雪儿禁不住泪流雨下,心脏一阵抽搐,她跪在了父亲的身旁。眼前现出了父亲那双惊恐不安的眼神,左手的无名指微微有点疼痛,那是父亲的手曾用力地捏过的地方。不要这样,不要!雪儿在内心狂喊。如果可以用自己的痛苦换回父亲的生还,雪儿愿意。
  一缕轻烟送走了父亲,雪儿无语地看着那轻烟慢慢地消散,恍惚中,父亲好像又站到了她的面前,伸出了平日里打她的手,轻轻地帮雪儿擦着脸上的泪痕。
  父亲走的时候渐近初冬,北方的昼夜温差大,早晨的空气很凉,一阵阵的冷风吹得雪儿全身发抖。哥哥走了过来,扶住了雪儿微微颤抖的双肩,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雪儿的身上。雪儿轻轻地问哥哥:
  “哥,你会像父亲对我那样对待你的女儿吗?”
  “雪儿,不会,我不会像父亲那样,我会好好地对待我的女儿的。”哥哥的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雪儿松了口气,是的,一缕轻烟已经结束了父亲的时代,结束了雪儿长期以来的心悸。雪儿深深地懂得,一切都像会过去,消失的流水能带走所有的怨恨,和煦的阳光也能照遍所有的角落。岁月在悄然而逝,什么都可以忘却,但骨子里的亲情永远忘记不了,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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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天很公平,每个人都有一个父亲,而不一样的父亲却有着同样深沉的爱。人都说父爱无言,父爱如山。可我的父亲则是用他那双坚实的手掌为我们儿女托起了一片天空,支撑起了整个家。

  父亲原本有一双绵软的手掌、白白胖胖的手背上还有几个漂亮的小窝窝。记忆中,父亲的手掌总是那么宽厚,温暖,手掌中总是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在我从小到大的印象中,爸爸几乎是无所不能无所不会。爸爸的手就像马良的神笔一样,写字画画,画什么像什么。再复杂难弄的活计,只要他一看,一动手,就做得*不离十,有模有样。粗活细活,什么事都难不住他,从修水电到做缝纫,从写书法到做饭菜,爸爸一双灵巧的手,让我们一家人,还有亲戚朋友都受益无穷。

  其实,父亲的日子过得真的不容易,他走过了大半生风风雨雨。那些年,家里老人多,孩子小,母亲的身体又不好。父亲除了上班和包揽所有的家务活外,还利用自己能写会画的特长在休息时间为别人画广告,写标语,他微胖的并不十分灵活的身影常常要在高高的脚手架上爬上爬下,令人有些担心。能干的父亲就是这样把他所有的艰辛都化作了我们孩子的欢笑,一家老小的生活来源。他想到的永远是他的孩子,家里的老人,几十年如一日服侍病重的外祖父,端茶送饭,倒屎倒尿,比别人家的儿子还要尽心尽力,从没有任何抱怨。更多的时候,是心满意足。如今看来,父亲这种安于现状,知足常乐,从某种角度来看是不可多得的一种禅意的境界。

  小时候父亲带我上街,因人小手也小,只能抓住父亲的一根手指,无名指或者是小指。大多数时候是父亲用他大大的掌心包住我的手掌,牵着我……我一辈子都记得父亲加班后深夜回家时,用那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我缩在被窝里的脸。每次,我都醒着,可是,我不睁开眼睛,我静静地享受着父亲的大手传递给我的温暖传递给我的爱。长大后,爸便在我的生活里很安静,是个不善言辞的角色。我跟父亲好象越来越生疏起来,渐渐找不到共同的话题了。往往是扯几句家常后,便遭遇无话可说的尴尬。那些赖在他怀里撒娇的年岁,渐渐远去,不曾回来。但爸爸的手掌已经历经岁月的沉淀,成长在我的心里,茁壮成一片永世温暖的风景。

  现在,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也习惯用手揉搓女儿小小的脸蛋,轻轻*女儿浓密的黑发,每每此时,我都想到了父亲那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我想,我会把父亲一生对我们无尽的关怀无私的爱用我绵软的手传递给我的孩子。

  母亲常对我们说,你们姐弟不用感谢我,但必须记得感恩你爸。他辛辛苦苦一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其实,父亲在我的心中,不是仰止的高山,不是引航的舵手。他只是我生活中真实、具体的存在,甚至是我找老公的潜规则。

  如今,当父亲那浑浊的双眼,透过七十年的沧桑,用慈爱的目光轻抚我的脸庞,我的心划得好痛好酸,因为父亲那双曾经令我们骄傲的手已经被岁月打磨得面目全非了:不再紧绷的皮肤,黝黑的肤色,点点的老人斑,粗糙的触感,尤其令人痛心的是那双手有了帕金森病的典型症状:一动就颤个不停……现在,这双枯如树皮,黑黑瘦瘦的手似乎再也没有当年挥动的力气了,小有名气的书法也多年不写了,但父亲依然尽心尽力地坚持为我们做着一日三餐,照顾着母亲的日常起居。

  父亲是平凡的,替他做总结似乎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大书特写的,他对我们的爱也平凡得象右手,做了那样多的事情,却从不需要左手的回报,这样平凡的爱足以让做儿女的我们品味一生。

  亲爱的朋友,你是不是也想回家去牵一次父亲的手,去发现藏在父亲手掌里的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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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 朱自清(经典)
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 。
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因为丧事,一半因为父亲赋闲。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再三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座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要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只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往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桔子往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桔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桔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桔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支持,做了许多大事。哪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唯膀子疼痛厉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大山般的父亲
父亲节来了。父亲节在这六月炽烈的阳光下悄悄的来临。
你仔细观察过我们的父亲吗?也许你看到了他鬓角的丝丝白发,也许你看到了他额头上的几缕皱纹。哦,朋友,透过这飘扬的五星红旗,你能不能看到呢——我们的父亲有着一颗金子般的心。
小时候,我们常坐在父亲的肩头,将一个个知识询问。是父亲用它辛勤的劳动为家庭带来幸福和温馨。父亲有泪不轻弹,再大的困难和挫折,他都坦然面对;父亲工作最繁忙,东奔西走从不停顿。
如果说母亲是河,那么父亲就是大山。父亲给我们的爱,像岩石一样厚重,更像大海一样深沉。
他用大山般的身姿,告诉我们人生应该挺直腰板;他用大山般的神情,告诉我们要有智慧的头脑和广阔的胸襟。父亲用大山的伟岸,扛着工作中的重任,父亲用大山的气势,拂去家庭中的乌云。
也许我们的父亲没有*的光环,他只是一位下岗的工人,或是一位普通的农民,但父亲在我们的眼里永远是大山般的形象。十大,这没有丝毫的疑问。
哦,父亲,您在我们心里不仅仅是那匆匆行走的身影,而且有大山的崇高,大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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